陆羡英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
“诶、来了来了!”陆羡义兴奋的大叫起来,就差没起来。
说是“小筑”简直太谦虚了,实际规模整个中原地区恐怕都是屈指可数的。陆羡礼掏邀请函,四个人就被迎了去,直接带到座位上。大概是为了方便两个“牌”看清客人的面貌,厅里灯光十分明亮。舞台设在正中间,比客席不少。小兄弟俩估计花了不少钱,买的座位很靠前。四
两兄弟得到大哥同意,呼雀跃起来,扯着两人离开庙会,跑去胭脂粉店说要挑些见面礼,搞得好像自己已经被选中了一样。梁渊跟看傻小似的看着兄弟俩,一会儿又扭回来调戏陆羡英:“羡英啊,我俩是不是也准备准的好?万一被选中了也好显得有诚意些。”
四个人又在城中闲逛了半日,等天黑才去了千观小筑。
“所以?”梁渊挑挑眉。
“你们家…力气大是遗传的吧?”梁渊想起之前不用力差压不住陆羡英的事。
路上,比起与陆羡英,兄弟俩倒是跟梁渊话更多些,比前几日不熟悉的时候放开了很多,问东问西的。尤其是陆羡义,着实话多,净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,梁渊有时不知如何作答,陆羡英也不搭话,就在一旁状似温柔的看着。
“所以……”陆羡义一副讨好的表,“我俩要是单独来,被父亲知了肯定要被打死……”说到这儿还谄媚的笑笑,“年前得知大哥你们年后会回来探亲,我们又花了两倍的价钱加了两个座位呢……”
陆羡义见梁渊和陆羡英都看着他俩,似乎在等解释,便自觉地说了起来:“那两个是千观小筑的牌歌朝颜和夕颜,但是只卖艺不卖,至今都没人看过她们俩的真容。但是今天晚上,她俩会在客人中选中一个心仪的人,单独听曲,还可一睹芳容。”
梁渊又看看陆羡礼,发现他也一副期待的表。梁渊无奈的摇摇,又看看陆羡英。陆羡礼和陆羡义见状明白过来,一起讨好的看向自己大哥。陆羡英与这两个弟弟向来不甚亲近,但突然被四只亮晶晶的睛盯着,竟然不忍拒绝,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。梁渊本想陆羡英平日不苟言笑,看起来总是有几分威严的,现在看他如此轻易就妥协,不由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陆羡英懵了一会儿,诚恳的答到:“可是…我对此一窍不通……”
梁渊和陆羡英闻言,定睛看去,才知这兄弟俩今天打的什么主意。整个队伍都是歌舞表演,但面的人都是陪衬,主角儿站在由几十个壮汉扶着的移动木台上。两个姑娘都用轻纱遮面,只能看见曼妙的姿,一个弹琵琶、一个翩翩起舞。兄弟两人都盯着台上看,睛一瞬不瞬的,直到队伍走远了才收回视线来。
四个人正顺着人东瞧西看,突然人群动了起来,自发的分到了路两边,都伸长了脖望向路的那一端。梁渊听到那隐隐传来音乐声,似乎是表演的队伍过来了。陆羡义此时动起来,少年人量未长足,被人群挡着看不清,急的上蹿,拉着陆羡礼和梁渊往前挤。看他小小年纪力气倒是不小,梁渊被拽的有些不稳,还是靠陆羡英才保持平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