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沈照溪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,只好徒劳地挣扎着。
她被人摁在地上穿上了凤冠霞帔,而萧瑾蘅这个始作俑者却欣赏着她的狼狈,嘴里还嚼着蜜饯。
没有因为沈照溪家中的变故而疏远,笑眯眯地亲自将她扶起。
果然没寒暄几句,张勉就他的意图。
烛火摇曳之间,门被推开,来的不是张勉,而是穿着一素纱裙,发却用红绸系着的萧瑾蘅。
无疑是将本就在泥潭中的她踩得更深些。
话虽这般说着,可他的睛仍盯着沈照溪,就算她是个呆傻的,也能看几分不对劲。
待到张勉上座之后,萧瑾蘅难得几分恭敬,却也只是简单行了个揖礼;“爹爹今日怎的得空唤本过来?”
“甚好!”张勉猛地站起来,握住一旁沈照溪的手;“照溪啊,瑾蘅她阿娘也走了好些年了,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,今日看到你,本相觉得......”
这是数十日来沈照溪唯一说过的话。
可萧瑾蘅呢,嘴角噙着一抹意义不明的笑,对她挑了挑眉。
服侍的人早就被屏退,厅堂的门也紧闭,沈照溪没有办法,只是空望着萧瑾蘅,希望她看在这些时日的苦劳上,能予以些许帮助。
满只有‘人’的张勉自然是答应的。
“真甜呐沈照溪,你要不要也吃些?”
之后的话不言而喻,看似和蔼的笑面的意图和威胁也展无遗。
不过也没事,反正她那风光的爹里怎样她是知的。
“沈大……哦不,该叫你小娘了。”萧瑾蘅步步压来;“本那爹爹多年前受了伤不能尽人事,那便由本代劳行这周公之礼。小娘,你说可好?”
沈照溪不知是怎么被萧瑾蘅牵回去的,只知她的心在自戕与苟活之间摇摆不定。
张勉没急着回她,捻着茶杯抿了一才缓缓:“昨日是你阿娘忌日,我想着你会难过,这才叫你过来,劝几句。”
“萧瑾蘅,我恨你。”
“爹爹,今日本先带她回去,等让人算个好日再将她送来可好?”
“哼,只不过看着家被抄有些可怜罢了,爹爹若是想要,今日便转给爹爹您了。”
萧瑾蘅让人算的日可真是好啊,十二月十八,沈照溪二十四岁的生辰。
怎么会有这样的新娘,喜轿从后门抬,而后直接被人绑在床上。
她本是随一说,想着挫一挫沈照溪的骨,谁知张勉真的会应来。
“听说你最近得了个称心的婢女,为父没想到竟然是照溪啊!说来也巧,你尚未生时爹爹已是见过了的。”
……
沈照溪只觉一恶寒从心中升起,似灌了铅般愣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