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晓得说什么，两手抱着自己蹲在地上，又觉得自己有儿矫，怎么就觉得被伤到了？

        还是听了去，叫她都觉得这世界有可怕，她也有可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气坏了，是真的，可她现在还不能走，真的走不了，还是伯伯劝她的――

        她听了就觉得格外的难受，像是被刺了一，明明她很伤心的，还沉浸在伤心里，叫他一句话给噎得格外难受，好像给放大了无数倍――又不由鼻，觉得自己有可怜，都同诚说好了，她这里还在想二叔！

才是大四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这么说的不止一个人，还是另外两兄弟，都争先恐后地发来了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忍着哭意，又委屈又难受的，为着自己，也为着诚，两个人都可怜哪，她成了二叔的枕边人，就着的玩意儿，平时也乐得哄哄她，他没空了，还能叫别人继续哄她――简直就是十孝好丈夫了。见着二叔，她还忍不住要哭，“二叔，你都不来找我，你好坏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大的就很直接，叫她过去他那里，叫她就别理陈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“嗤笑”一声，也就站了起来，抬着脚就往陈大小上踢一脚，踢个正着――她就掩着嘴“咯咯”笑，“笨，叫我给踢了，也不会躲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对的，就是好歹，得知好歹，不能不知好歹――她往自己脸上拍了拍，轻轻的，这是怕疼呢，又忍不住自嘲，到晚上还得自个推着行李箱回建公寓，对，就是这样，她还得回去，还得“忍辱负重”一回，现在的伯伯还带不走她，至少现在不行――

        女孩儿哭唧唧的，真的能把人的心都哭得跟泥似的，也哭得陈二心，一般不心，也在她上心，却给她定规矩，“以后可不能这么说走就走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还要紧的就是大叁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被搂在诚怀里睡着了，醒来时，诚人不在了，早就给她留话了，叫她安心回学校上课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大由着她捶，脾气嘛，还得发作来，这一他是相当不认同陈二那法，就由着人跑来――外谁知什么呢，谁知安不安全呢，他这边在实验室里埋就是两天，等人来才晓得外差儿变了天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眨巴着睛，睛里着泪珠儿，就这么地瞧着他，“你都不来找我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但大四嘛，也形同毕业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叔依旧是温和的语气，“这么晚的就跑去，也不顾着自己先，怎么就这么任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不想叫他碰，就挣扎着，也没能挣扎多久，就没力气儿，就索靠在他前，拿着握成拳的小手捶他的膛，“坏死了，你们兄弟都坏死了，明明都知，都当不知，把我当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大依旧阴着脸，也不喊疼，就扯着她胳膊想架住她――

        这样不好，她想，昨晚只有一个人跑到她跟前陪着她，那么，她就得自己知好歹。

        来之前，她还见了陈大，他同诚那般深更半夜的过来不一样，他沉着个脸，平日里人模人样的，这会儿胡邋遢，瞧着还有些倦意，“别听诚哄了，他有挣得什么？真能带你走？玫玫乖，听伯伯的话，乖乖儿地回家去，有伯伯还有你二叔，这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语气温和，就跟天的微风一样，过来，温和煦，让人想睡午觉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不好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她听都不敢听，两手捂着耳朵，还是被他的双手定拉开，“玫玫乖，别天真的跟个孩似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会儿见着她哭唧唧地倒在陈二怀里，他脸更沉了，就晓得捶他，同别人到是哭得厉害，一厉害劲都没有，他去拉她，“就晓得撒，还撒，还小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是真心话，也是气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