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思源突然哽住，将视线从她的上挪开；“池女士……你……别骂他们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了，请你喝咖啡呀，黎警官～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五岁就被领养了，到今年……十七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多时，一只的瓷杯摆到黎思源的前，香味随着气溢满鼻腔。

        池霁晓坐到她边，倚着沙发的扶手；“哦～那应该幸福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一直以为你跟我一样是一个人，没想到你都被领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思源的睛眨得飞快，数次想要开，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又何曾没有幻想过自己不用在一个尴尬的位置，家庭满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要是真有那么心甘愿，她也不至于晚回去片刻而躲到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女人上的秘密很多，就凭刚才所见，在保证自安全的况，黎思源有想要探究的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太需要知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人还活着，来证明自己不是孤一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她说的话，黎思源一都不相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平时……住在这里？地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思源想着近年来愈发功利的黎盛桉，想到几次三番向自己表白的喻思赟，想到每次见面时都表淡淡的喻晓，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想着，黎思源心中竟生些博弈胜利的快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呵，私人空间。”黎思源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，眉微挑；“为什么会让我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过了许久，她才再度直起腰，扭直视着池霁晓；“如果可以见到妈妈，我不会恨她……我会很很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骂他们？”池霁晓看上去满不在乎，似乎刚刚那瞬间的失落只是黎思源的幻觉；“那你呢？如果有天见到把你丢掉的亲妈，难不会骂她？不会责备她让你一个人扛了这么多年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注意到这，黎思源心中顿时有了推测——她大概是受过创伤，或是在逃避些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话题引到自己的上，黎思源盯着瓷杯上的麦穗花纹，逐渐失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，这不属于酒吧，是我的私人空间，除了我没有人来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？我的工资足够我的日常开销，工作稳定，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只不过黎思源垂眸看着手机，似在回复消息，没有注意到这些。

“那这里呢？”黎思源没动，俨然已经用上审问的吻；“这里，有没有被检查过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思源轻轻叹一气，脱去鞋袜，赤脚踩在纯白的羊绒地毯上，走到池霁晓边坐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幸福吗？

        注的间隙，池霁晓扫了她一，轻轻勾唇，像是言又止。

        池霁晓的嘴角依旧挂着浅笑，只是睫不自觉地垂；“家里破产，两个蠢货想不开了……切——老娘命大，哎呀……啧～”

        黎思源小抿着咖啡，尝到了些桂花的淡香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放杯，半是试探，半是好奇地开问：“或许吧……你呢？你的名字，好和品味……为什么？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在回避自己的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池霁晓勾勾手指，示意坐到自己的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？这里的改造花了不少钱呢，一个新风系统都值一百多万，还有墙上的这些油画，展柜里的这些瓷……都价值不菲呢。”池霁晓起走到旁边的岛台，在一众用玻璃罐装好的咖啡豆里挑选一种，动手开始研磨；“小警察，你一个月工资多少？嗯？住这里不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