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闹腾得很，起始是因为一个知乎的帖，名字是什么“揭秘，手脚发麻”，对于林念恩而言，她和一切带有恐怖元素的东西都要八丈远，现在又是晚上，她还一个人在家，完全不会去看。

        偏偏宿舍里其他三个人都大胆，火朝天地在群里讨论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念恩起初没在意，后来瞟了一，却觉得这故事很耳熟。

        陆影难以置信地说一个辍学的常青藤化学博士居然是毒枭，据说还是北城人，这似乎跟徐青涟说过的故事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奇心驱使去那个链接，还真是，她记得那个毒枭很特别的名字，姓周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她也加了群聊，转述了徐青涟的话。聊到最后，四个人都觉得恐怖，怎么存在这么丧心病狂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念恩继续看着帖，里面提到她考那年北城的一次爆炸案，她霎时有了印象，当时传闻讲的是化工厂意外爆炸，这原来跟毒品案有关系。她记得那会儿因为这个爆炸案社会影响恶劣，分了很多人，爸爸也因为这个忙得殚竭虑，很久没着家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直到晚上十多，池彦再次来了消息，说不用等他，让她睡就好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念恩留着玄关的灯，冯荟和林正声便常常这样，总是留着灯给那个工作晚回来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洗漱之后，为了忘掉先前讨论的大案，便坐在床上看了会儿从池彦书房拿的书。一本由华人数学家自己述而其友人代写的自传，林念恩只读了序和其童年及年少经历，漂泊辗转在文字中或多或少透一些无奈和忧伤，却又像天要苦其心志的宿命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本书池彦应该是看过了，他的习惯是把第一次看完的日期写在扉页右角，她则是倾向记录买来的那天。

        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一半，林念恩有些困意便关掉了台灯，但总是有桩事落在心上，睡得混乱，梦境侵袭。

        梦的回忆翩然，转回到和梦里人相识的场景，借他伞，看他答辩，洗相片，可转啊转，他像失踪了一样，找不到…

        林念恩暮然睁，仍是漆黑一片，她眯着亮了手机屏幕，凌晨三多。她了房门想去喝，亦是想看玄关的灯关上没。

        未拉窗帘的客厅，城市凌晨各仍在工作的灯光可以轻易折来，给室镀上了一层银辉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池彦就在站在外面阳台台上，往外看着已然安稳睡的万家灯火和仍有光影动的远车，他一一着烟，落一寂寥。

        听见后的门被推动，池彦虽没有被吓到，但也是好像突然被惊醒，他看向她问：“怎么醒了？”开声音却是有些沙哑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念恩走近，拉过那只没夹烟的手，是冰凉的，“噩梦了，就醒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虽节气上由夏，可滨海城市夜晚总是凉的，她又搓了搓他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念恩聚焦到近唯一的猩红光亮，池彦灭掉了烟，他把她揽近了，她很容易靠着，听着他问是什么噩梦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念恩带着仍是懵懵的睡音，哭丧着脸，说她被人追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