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星瞬无奈地低笑了一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，而是随意地夹了一饭，轻描淡写地问：“那你今天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吃饭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艾优歪了歪：“为什么要尴尬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丝毫犹豫，也没有一拐弯抹角，而是用最坦的语气，直接给了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盯着她的睛，看见她的表依旧坦，没有任何讨好，没有任何作，更没有半矫造作的意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就这么简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是真的觉得他的名字好听，觉得他本像星星一样好。

        艾优停咀嚼，轻轻眨了眨。

问题，不太像是刚职第一天的新人会问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声音温柔又轻缓，像是在珍惜这几个字的音节，像是把他的名字当成了夜空里一颗最亮的星星，认真地捧在掌心里欣赏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瞬间，他的心莫名慢了一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只是单纯地告诉他，她觉得他是这个公司里最想靠近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姚星瞬一瞬间说不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神带着一理所当然的疑惑，像是本不明白“提问”怎么就变成了一件需要顾虑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丝毫犹豫，没有故意制造的铺垫，甚至没有一试探的意味。

        姚星瞬敲了敲桌面，低笑了一，嗓音有低哑：“……你这个人，还有意思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说这话的时候，神净而真诚，像是本没有想过“提问是否会冒犯到谁”这种问题，她的世界观里，知识和逻辑是用来被深究的，而不是用来被避让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突然凑近了他一些：“姚哥，你的名字也是我见过最好听的。”她似乎有些害羞，无措的碰了碰鼻：“星星闪亮的瞬间…这个名字，简直和你的人一样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低轻笑了一，声音里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无奈：“……你这张嘴，是不是每天都在夸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姚星瞬怔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说“谢谢”，也没再调侃她。因为他知，她不是随夸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姚星瞬看着她，忽然觉得，她真的和他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从小到大听过无数次自己的名字，别人叫他“姚星瞬”，有时是随意的，有时是刻板的，有时是调侃的……但从来没有人，用这样一种虔诚又认真的语气，去诠释它的意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是真的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从没见过谁能把夸人夸得这么自然，又让人无从反驳。

        姚星瞬了后槽牙，心里忽然升起一种说不清是好笑还是复杂的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神依旧是那种一贯的清澈，坦坦，没有丝毫刻意讨好或者暧昧的意味。她不是在开玩笑，也不是在故意撩拨什么，她只是很自然地陈述一个事实――她觉得他“有缘”，所以想要靠近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艾优睁着亮晶晶的睛，理直气壮地摇了摇：“不是的，我只夸值得被夸奖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姚星瞬结轻微地了一，握着筷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了一，唇角翕动，却没有立刻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艾优，语气依旧坦然：“是啊，公司的项目，跟我以后的工作息息相关，如果有需要补足的地方，我当然要提前了解，才能好我的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，他低低地笑了一，嗓音透着一无奈的叹息：“……行吧，随便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是没被女生接近过，也不是没听过类似的“我对你有好”之类的话，但艾优的这句话，和所有人都不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艾优笑了，圆圆的睛眯了起来，满是真挚又虔诚的笑意：“谢谢姚哥夸奖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姚星瞬轻轻了一气，偏过，抬手拿起了自己的柠檬红茶，喝了一，试图掩饰自己不太自然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你真的一都不觉得尴尬？”他忍不住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姚星瞬被她这句话噎了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抬起，对上她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我第一天职就在公司看到姚哥了，第一就觉得姚哥很有缘，是我在这个公司里最想要靠近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艾优这回听明白了，她拿起纸巾了嘴角，轻轻眨了眨，语气平静又理所当然：“因为我想知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姚星瞬的手指顿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