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鸣铮在心底叹息一声,安抚似的轻轻抚上她的侧脸,温声:“别哭了,只把耳的碎发剃掉,很快就好。”
一缕缕发丝随着剪刀的张合簌簌落,不片刻,凌鸣铮已将她左侧脑后的长发贴着发尽数剪落,一片洁白如玉的脖颈。
锋利的大剪自此开开合合,“咔嚓咔嚓”的金属摩声环绕耳际。
凌鸣铮至此尚未罢休,双指夹起她鬓边稍长的碎发,刀锋一转,于耳垂齐齐剪了去,刀锋所过之,发丝飘然落剪,耳边短短的残发被修剪至耳垂上约半指之。
可他没想到,她竟如此珍视自己的长发,只不过剪短了一,便掉了泪,若是真给她剃光了,岂不是要哭成泪人儿,从此更加讨厌害怕自己了?
他本是记恨玥珂半都不记得与自己的过往,这才想要剪掉她向来珍惜的长发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,再加上时值盛夏,待她分娩,着一齐腰长卷发虽然好看,却十分闷难受,凌家虽不缺为她沐浴洗发的女佣,不劳她亲自动手,他却不乐意叫旁人碰到她的,还是全剪净了省心省事。而且他也颇为怀念玥珂刚给自己当妻时,循着规矩剃了光,看起来颇为驯顺乖巧的模样……
凌鸣铮心中犹豫,再看此刻的玥珂,满长发已被剪齐剪短,发尾只剩短短一寸,堪堪平齐脖颈,鬓边短发齐耳,从后面看去,宛如一个的青涩的中女生,煞是乖巧可。
柯玥不敢再想,绝望地阖上了眸,的泪珠从框里落。
柯玥不敢想象自己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,更不忍心看见一缕缕秀发自前飘落的景象, 只好痛苦而绝望地闭上睛。
凌鸣铮见到她泫然落泪,猛地一窒,不禁有些心来。
他绕至柯玥右侧,开始修剪右侧的长发。剪刀开阖间,片片发丝颓然萎地,很快,柯玥明显一轻,再也受不到柔顺的长发笼在脖颈上时,那种温柔、柔,令人心安的觉了。
而在此时,修剪完两侧鬓角的长发,凌鸣铮终于走到台前放剪刀。听到声响,柯玥战战兢兢睁开睛,正好看见凌鸣铮放剪刀,重新那起那把寒光锋利的剃刀。
自己心呵护多年的齐腰长发已经被剪得七零八落,他竟还不罢休,用上剃刀难准备把她剃成光吗?
“好了,看看喜吗。”
可凌鸣铮却似毫不动容,脆利落地分左边后脑的一束长发,双指夹起拉紧,另一手张开剪刀,一侧的刀锋从发丝穿过,另一侧刀锋随即冷然阂,贴着她的将那缕发丝齐剪!
闪动着绸缎般淫丽的光泽,任何心如铁石之人都难以狠心来摧毁这般华的青丝。
反正发还是会再长的,等她了月再慢慢养回来就是了。他想。
说着,凌鸣铮大掌往她脑后一,迫使她垂来,另一手将着刀,把她耳以的碎发尽数剃刮净,又换了剪刀,把剩余短发修剪平齐,绕到柯月前方,把散落在额前温柔浪漫的八字刘海剪成一个长不过眉的齐刘海,这才放剪发,捧起一面镜放在柯玥前。
柯玥僵坐在椅上,听着刀锋落时候在耳边沙沙作响,发丝被锋利的刀刃咬断,发密集而细碎的声响。心中疼痛如绞,仿佛亲看着自己的尊严被人残忍打碎,可她既无力反抗,也不敢反抗,双木然,面毫无起伏,仿佛一尊无知无觉任人摆布的木偶娃娃。
柯玥角的余光尚能看见纷纷扬扬的发丝落,她微微垂眸,只见地面上已堆积了一层厚厚的落发。几分钟前还好端端生长在她上的丽秀发,此刻却被残忍剪断,它们明明还是那么乌黑柔顺,充满光泽,发尾的卷发弧度自然完,现在却像垃圾一样堆落在地,任人践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