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样了?”他沉声开,声音比从前更加冰冷沙哑,听起来有几分目惊心的味。
郑副将虽然年轻,但看起来沉稳镇静,即使亲看着两名将军惨死前也不惊不惧,镇定自若,声音平静得和平时没有任何差别。
“若不是那碍事的瘴气林横亘半途,本座岂会如此被动,直到今日才敢有所行动?医圣前辈已献应对之策,郑将军只带兵前去,为吾踏平东荒!”
后面的话他再也没有机会说了。凌渊从腰侧佩剑,脆利落地在他脖颈上一划,顿时鲜血四溅,吴副将也随之应声倒。
“我不听话的小儿,准备好迎接我的到来了吗?”
金印是城主份和权力的象征,城主怎会没有金印呢?吴副将想也没想,意识:“南城兵力只有城主金印才可调动,若无——呃啊!”
“愚蠢。”凌渊呼不乱,镇定自若地上前一步,跨过周将军死不瞑目的尸来到一个中年将领侧,抬手搭上他的肩膀,问:“吴副将,你说说看。”
他略微抬起眸,望向凌渊,振声:“禀城主,南城将士个个年轻力壮骁勇善战,这些年来南城富庶安乐,兄弟们早就想练练兵、长长见识了,目前无一人有缺,只要城主一声令,便可以挥师东,彻底歼灭东城余孽!”
周将军刚正不阿,德望重,被凌渊这么一说,脾气也上来了,冷哼一声,说:“你有什么理,还不是房里的贱跑了,你气不过,这才以权谋私对付——”
“呵——”凌渊此时已经转拾级而上,回到城主王座前,垂眸望向面前的银盆镜,脸上的神隐在一片阴影中。
凌渊等不到答复,冷哼一声振袖而起,黑袍翻飞,自阶上走,悍迫人的威压犹如乌云临罩,在场之人无不心中瑟瑟,讷不敢言。
三名南城武将垂首立在阶前,闻言不禁心中一紧,侧首相顾,不敢答话。
“城主金印。”凌渊低声重复,漫不经心:“若本座没有金印呢?”
话音未落,只听“卡”一声脆响,周将军老迈枯的话音戛然而止,失去生机的僵了一瞬后轰然倒地,发沉闷的声响。
“是!”郑将军得了明示,心中自由计较,告退离去。
“玟儿……”凌渊抚着银盆的手背上暴起青筋,瞳孔中迅速蔓起骇人的血丝,看起来如癫似狂,可怕至极。
“不说话是什么意思?嗯?”凌渊缓缓走近为首须发皆白的将领旁,沉重的大掌在他的肩,声音沙哑而低沉:“周将军,你先说说。”
于此同时,凌渊咬破指尖,让鲜血滴银盆之中,面再度漾开圈圈涟漪,幻化成光可鉴人的镜,映照远在千里之外东荒云府闺香帐中肢纠缠抵死缠绵的两条人影。
年迈的老将深一气,:“城主,东荒不过是一座毫无价值的死城,实在不值得耗费大量人力力攻伐,况且当年老城主虽然大败东城,掠尽城中奇珍至宝,到底也没对东城赶尽杀绝,还请城主三思而行啊!”
“墨守成规的无能之辈,留着也是无用。”凌渊踢了一脚血如注的尸,又前一步,走到最后一位将领面前,温声:“郑副将,轮到你了。”
他虽年岁不大,但说起话来中气十足,有大将之风。凌渊冷沉的瞳孔里掠过一丝赞赏之,在他肩的大掌霍然抬起,紧接着又重重一拍,说:“很好,从现在开始,你就是南城护城大将郑将军了。去吧,三日后,随本座征东荒。”
郑将军抱拳领命,退后半步,犹豫半晌,终于没忍住,问:“城主,那东荒城外据说布满瘴气密林,行闯恐非良策,不知城主是否已有应对之策,或是还需从长计议?”
凌渊的声音更冷:“周将军,为南城大将,你只领命征,至于为什么攻打东荒,本座自然有自己的理,不劳周将军多虑。”
——凌渊竟活生生拧断了他的脖!
吴副将被前的一幕震到,又被他迫人的压力迫得如临山岳、双膝发,撑着不让自己在城主掌颤抖:“城、城主……南城兵力雄厚,踏平东荒自不在话……只要城主携城主金印调遣兵力,属、属自当誓死追随!”